内容简介
受伤青春,小说受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的影响较大,描写了一个拒绝融入成人世界而向往大自然的孩子,逃学、滥交、迷惑、恐惧的青春期。人物情绪灰暗,受伤很重。内容多展示社会的阴暗面,但缺乏真正了解,议论肤浅;写法上拖沓冗长,泥沙俱下。
经常书评
其实,我只是希望通过种方式来让人明白一个道理,虽然我阐释得很模糊,但肯定不是要使看了这部小说的人颓废。 你可以在看这部小说的时候笑一笑,因为我要说的一些东西可能是比较沉重的。 ——作者自话 这无疑是一个向大师致敬的故事,这本小说在很大的一个层面上都是在仿写塞林格的《麦田守望者》,手法有些拙劣,但绝不蹩脚。同时,它极大地还原了国内一些年轻人尤其是部分学生真实的精神状态,并对某些制度提出质疑并极尽所能地嘲讽,颇具黑色幽默。总的来说,这本书与当下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所读的很多小说相比存在很大的特异性……对于作者自己来说,这部作品本身就是一个“孩子的游戏”;而对于读者来说,这无疑也是一种新鲜的口味。 ——罗严塔尔(《罹伤》系列策划人) 对于这个系列作品,我一直都抱着某种好奇和审视,不同的作者不同的桥段,共同汇集成一个《罹伤》,它到底要说什么?直到这第五本面世的时候,我才恍然——所谓的“罹伤”不过就是在讲述一个年龄群落成长后的生存状态和成长中面临的伤痛。这个群体一直处于一种被疏离和娇宠的环境中,一旦保护不再存存,他们该怎样肩负起时代的责任并坦然面对以前不曾面对的艰深世道?这无疑是尴尬的,这种尴尬使得处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每一个年轻人都在劫难逃…… ——陈赋(17xie网站首页编辑)
试读
一 我舅舅在我上大学那一年越狱了,监狱的名字叫圆场监狱。因为那白痴建筑整个就是一圆形的,中间的一个大操场也是圆形的,所以叫圆场监狱。从这一点上,你可以看出监狱里的头头们有多么弱智。我的意思是,人的睾丸也是圆的,为什么也不加个圆字,而只是称作蛋蛋。而所谓的蛋绝不是什么圆体形状的,它只是呈椭圆体。他们居然还哲理般地思考:因为囚犯犯了罪,走进了一个圆里,他们只有通过反思、劳动加上一点点时间才能打破这个圆,走出这个圆。我不是乱说,这是舅舅越狱后从成都寄到家里的一封信里提到的。他说那是他们那一批新囚犯进圆场监狱时,监狱长站在圆得不能再圆的操场的中央说的。 舅舅评价道:傻里傻气的!我也有同感。我记得那封信里言语中满是鄙夷之情,我当然也是满腔的鄙夷之情。监狱里的那些混蛋拿着警棍神经兮兮地盯着另一帮混蛋,而一些高级混蛋则整天坐在办公室的宽大座椅里吹着气傻笑。我舅舅不是混蛋,所以他越狱了。我想监狱长和狱卒们知道我舅舅越狱后一定气疯了,他们一定是那个表情,你都能猜出来,他们也必须做出一些假模假式的表情来表明他们是气疯了。事实上,他们的确是气疯了。 我哥哥以前去过一趟监狱,回来后向我描述:绿草如茵,外围还有一小河沟,在山坡上,空气清新,像个疗养院似的。我问他里面有带喷泉的水池吗,他说没有,监狱里哪有那些。我说那就不像什么狗屁疗养院了,它什么都不像,只是一座监狱而已! “他们一天吃几餐,晚上有夜宵吗?”我问哥哥。 “具体我不知道,我揣摩应该是三餐吧。至于夜宵,我不是太清楚。” “那他们都吃些什么,馒头还是大米,或者其他?有没有肉,他们到底能不能碰到荤腥?”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见过他们进食。嘿,你应该亲自去看一看,不要一个个的傻问题不断。你应该去探探监,这样什么都能知道啦。你可以去的,这个周末就可以坐一辆混帐汽车去看舅舅。” 其实我和哥哥的关系倒是很不错的,他的名字叫李亚地,比我大两岁多,我叫李亚森。虽然他的名字比我俗气,我是说他的名字比我的更加俗气,可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不过,有时候我跟他对某些事情的看法会相差他妈的十万八千里。 他总是认为圆场监狱还是不错的,老说圆场监狱不错,当着母亲的面也这么说。我揣摩他这样说是在安慰母亲,因为我母亲为他的亲弟弟也就是我的舅舅揪心死了,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我是说要是你有个关系很好的亲戚因为某项稀里糊涂的控罪而入狱,那你一定会为他难过的。虽然有少数人不会难过,但毕竟是少数人。我见过一些家族不合的家庭,他们几乎天天吵架,有时候还打得头破血流,他们才不会为亲戚感到难过什么的。但我的家族很团结,我母亲有时候还半夜起来在后花园悄悄饮泣。有一次刚好让我碰到,我不停地安慰她,说舅舅会出来的,可她还是那么难过,让人看了倒会转而替她难过。我和哥哥也难过,可父亲看起来倒不是那么难过,我猜他可能是没有时间。 他开了一个混帐建筑公司,在市里搞了许多豆腐渣工程。因为中国的建筑有大半是豆腐渣工程,所以父亲才不会担心自己的工程是什么垃圾工程。市中心的政府大楼就是他的建筑公司和另外一家外地建筑公司共同承包的。它是个圆顶建筑,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乳房。那个混帐建筑竣工后,我父亲还参加了落成礼。当市委书记和市长出来讲话时,人们都中魔般疯狂地鼓掌。我父亲没有出来讲话,只是坐在市长他们后面的贵宾席上东张西望,让我失望极了。我还以为他会出来说上两句,告诉大家为了政府大楼他出了多少力气,毕竟那座混帐建筑是他指挥盖起来的。可政府那些头头们连他妈的发言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只是在最开始介绍嘉宾时报了一下他的名字:李友全。人们一个劲儿地伸长脖子去看市里的领导们,都没有注意听。我本来准备给他鼓掌的,可他只是坐着傻望,让我心里非常沮丧。到最后我都没有给任何一个人鼓掌,我只准备给父亲鼓掌,但他没有发言,所以我也就没有给任何人鼓掌。我猜人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更不知道他妈的政府大楼是他和另外一个倒霉的家伙承包的。 除了市政府大楼,我父亲还承包过市里的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建筑,例如说市郊一家化工厂的排气烟囱,简直像极了一根戴着避孕套的直挺挺的阴茎。再比如说东城山上的一个电视信号塔,活脱脱一具鸡架。可以这么说,父亲承包的每一个建筑都是糟糕透顶的,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做包工头的料。所幸圆场监狱不是他的杰作,要不然母亲会埋怨他的。我母亲非常迷信,要是舅舅被关进了父亲所建的监狱,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她可能会迷信地认为舅舅的被囚多少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母亲那么迷信,而迷信又不需要什么混帐逻辑,所以我发誓她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