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玛丽·居里,放射学的创始人与奠基者,一生两度获得诺贝尔奖的伟大科学家。她不谋私利,将辛苦得来的科学成果公之于众,将巨额奖金捐献给他人。她的一生是为科学信仰奋斗的一生,是值得我们仰望的一生。
本书呈现了大量精美历史图片,结合书信片段等真实资料,摘录了各种相关著作,全面地介绍了玛丽·居里在科学之路上砥砺奋进的一生。书中内容翔实丰富,兼具思想性与趣味性,是了解这位杰出女性不可错过的好书。
目录
第一章 女性才智觉醒
第二章 “我们的科学梦想”
第三章 “我的”实验室
第四章 化身传奇
资料与文献
试读
第一章 女性才智觉
19世纪末,来自东欧的年轻女性大量涌入西欧。这些女孩普遍来自奥匈帝国或俄罗斯帝国统治下的国家,出身资产阶级家庭的她们希望到西欧谋求一份工作。她们纷纷选择来到德国、法国和英国,因为这些国家原则上并不禁止女性上大学,尽管实际上真正能够进入大学的女性少之又少。
1867年1月7日,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也就是后来的玛丽·居里夫人)出生时,华沙正处于俄国的统治之下。这座城市的波兰名字“Warszawa”被强制俄罗斯化为“Varshav”,并不再作为波兰的首都,原因很简单,波兰这个国家已经不复存在。1797年,奥地利、普鲁士和俄罗斯三国达成协议,将波兰瓜分。因此,从1797年到1919年长达一个多世纪以来,在欧洲各个伟大的国家纷纷建立的时候,波兰只是一个概念,一段被波兰人民无限缅怀的逝去记忆,一份对虚无缥缈未来的荒诞期许。
波兰贵族化身民族代言者
玛丽亚·斯克沃多夫斯卡的父母亲均是施拉赤塔贵族后裔,施拉赤塔是波兰特有的一支贫穷但人数众多的小贵族,施拉赤塔在波兰语中意为主人阶层,只有它长期以来体现着波兰“民族”的概念,甚至连“Poland”这个词也只是简单指代贵族以外的其他人口。19世纪初,波兰的解体对施拉赤塔来说可谓一个真正的历史转折。事实上,大多数成员的贵族头衔已不再有效,不得不开始自谋生路。他们被迫与受教育程度较低的阶层混居在一起,摇身一变成了波兰人民的代言人,成功将自己国家的失败以及人民的所有苦难都归罪于外国列强,就好像他们自己几个世纪以来从未压迫人民一样。通过与大众这种狡猾又巧妙的结合,他们把一个“贵族国家”变成了“波兰民族国家”。
作为由贵族转变为波兰民族的知识分子阶层的代表,居里夫人的父母和祖父母体现出了波兰理想的精髓,他们坚定地展现了波兰理想的积极价值观,那就是骄傲、独立、(与生俱来的)平等观念、(自然)抵抗任何形式压迫的本能……玛丽亚的祖父约瑟夫·斯科洛多夫斯基是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平等主义理想的狂热推祟者,他创办了一所乡村学校,打破自身阶级桎梏,开放思想,一视同仁地接纳农民和贵族的孩子人学。1830年11月,当施拉赤塔起义反抗俄国统治时,他加人了贵族军队。在起义失败并遭到血腥镇压后,他很幸运,既没有被枪杀,也没有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并且恢复了教学活动。
他的儿子,瓦迪斯瓦夫,也就是玛丽亚的父亲那一代长大成人了,但俄罗斯的占领似乎仍不会结束,他们面临着一个痛苦的选择:要么延续上一代人的浪漫理想,要么采取一种更为“现实”的立场,在不放弃社会平等理想的情况下,努力在占领下生活下去。
“坚强女人”的传统
玛丽亚的母亲布罗尼斯拉瓦·博古斯卡也是施拉赤塔阶层的一员。这一贵族的独特之处在于将两性平等视为理所当然,而且在现实中践行这一理念,具体体现在女性与男性拥有相同的财产继承权。波兰之所以在被瓜分之后仍然得以幸存下来,贵族制度的这一特点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当波兰男人被迫向占领者们妥协、说俄语、在俄国人手下服役时,波兰妇女因为有钱傍身而有了生活保障,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们的母亲拥有财务自信,按照这种理念抚养下一代。在这种情况下,妇女将传统家庭主妇的岗位转变成了抵抗运动的战场:她们变身成为孩子们的波兰文化家庭教师。
玛丽亚·斯克洛多夫斯卡和她的兄弟姐妹以及她同时代的所有孩子一样,接受了在学校用俄语、在家用波兰语的双重教育。家中的教材通常是手写文本,因为波兰语教材被禁止印刷。玛丽亚由于是斯科洛多夫斯基家中最小的孩子,接受的这种来自母亲的家庭辅导最少。玛丽亚5岁时,母亲患上了肺结核,不得不到国外接受治疗,她被迫与母亲分离但母亲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因为在1882年之前结核分枝杆菌还没被发现。两年后,布罗尼斯拉瓦回到波兰,重新开始辅导孩子们的波兰语课程,但为了避免传染,孩子们必须与她保持物理隔离。随后发生了一件足以击溃她的灾难:她在国外长期疗养期间一直陪伴左右的女儿佐齐亚,当时年仅14岁,因患斑疹伤寒,几天后就去世了。两年后,1878年5月,布罗尼斯拉瓦也不幸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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